第一章溺亡的绝望与重生的锋芒刺骨江水像无数钢针钻进鼻腔，
李阿龙第三次试图托起怀中的女儿，可那小小的身躯正在变得冰冷。
妻子苏晴染着水草的长发缠住他的脖颈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，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。
浑浊的浪头裹挟着碎玻璃擦过他的额头，咸腥的血水混着江水灌入喉咙，这一刻，
他终于看清命运的獠牙——正是自己亲手把妻女推进了深渊。三个月前，
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创业者。如今，创业失败的债务单像蛛网般缠住全家，
债主踹门的声响犹在耳畔。走投无路时，他竟听信狐朋狗友的鬼话，把唯一的房产押进**，
妄想一夜翻盘。直到今天清晨，追债的混混泼来红漆，在\"欠债还钱\"的血字下，
妻子牵着女儿，默默换上了最干净的衣裳。\"阿龙，
别怕...\"苏晴最后的呢喃被浪头击碎，李阿龙在窒息中剧烈挣扎，
突然听见刺耳的老式闹钟响。眼皮沉重如铅，
映入眼帘的竟是褪色的碎花窗帘——1990年的出租屋，床头摆着他和妻子的结婚照，
那时她还带着腼腆的笑，而照片里的自己西装笔挺，眼神却透着现在看来无比幼稚的狂妄。
手机显示1990年3月15日，正是他人生最关键的转折点。前世的今天，
他婉拒了朋友递来的股票认购证传单，错过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次机会；而明天，
他将在古玩市场与周启山结下梁子，从此埋下悲剧的种子。
\"叮铃——\"门外传来熟悉的敲门声，苏晴怯生生的声音响起：\"阿龙，
房东说再不交房租就...\"李阿龙猛地拉开门，将浑身发抖的妻子搂进怀里。
前世的眼泪决堤而出，打湿了她补丁摞补丁的衣领。
苏晴吓得直拍他后背：\"你...你怎么了？是不是发烧了？\"\"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。
\"李阿龙在她发顶呢喃，余光瞥见茶几上《新民晚报》头条——今晚，
沪市将首次公开拍卖8只股票认购证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指尖抚过报纸上模糊的铅字，
突然想起前世周启山那副嚣张嘴脸：\"穷鬼也配玩股票？\"\"小晴，家里还有多少钱？
\"李阿龙突然问道。苏晴愣住，犹豫着从枕头下摸出皱巴巴的手帕，
里面包着零散的票子：\"这月工资发了，除掉菜钱...还剩五十块。\"她咬着嘴唇，
\"要不我再去纺织厂打零工？\"李阿龙一把攥住她冻得通红的手：\"不用。
今晚跟我去个地方，保证让这些钱变成...一百倍！\"\"阿龙，你别犯傻！
\"苏晴急得眼眶发红，\"上次你说要搞什么...电子表生意，
结果...\"\"相信我一次。\"李阿龙突然狡黠一笑，\"我给你变个魔术。
\"他抓起报纸卷成筒，对着空气虚晃两下，\"看好了——见证奇迹的时刻！
\"苏晴被他夸张的动作逗得破涕为笑：\"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。\"就在这时，
楼道传来嚣张的脚步声。房东王胖子叼着烟踹开虚掩的门，
身后跟着两个染黄毛的小混混：\"李阿龙！这月房租拖了三天，当我这是慈善机构？
\"他扫过苏晴手里的钱，嗤笑道，\"就这点？够塞牙缝吗？\"李阿龙松开妻子，
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：\"王老板，听说你最近在倒腾香烟？
\"王胖子脸色骤变：\"你...你胡说！\"\"沪南路仓库，凌晨三点进货。
\"李阿龙掏出笔在墙上写下一串数字，\"这是举报电话。\"他凑近王胖子耳边，
\"要不咱们算算，倒卖香烟够判几年？\"混混们要动手，却被王胖子一把拦住。
他额头冒出冷汗：\"有话好说...房租的事好商量！\"\"不用商量。
\"李阿龙抓起桌上的五十块钱，在王胖子眼前晃了晃，\"今晚过后，
我让你跪着求我租你的房子。\"他搂着脸色发白的苏晴往门外走，临出门时回头补刀，
\"对了，你藏在马桶水箱里的账本，记得收收好。\"夜幕降临，股票认购证发售处人山人海。
李阿龙戴着鸭舌帽混在人群里，突然听见熟悉的嗤笑：\"就这破纸能发财？也就骗骗傻子！
\"他抬头，正对上周启山那张嚣张的脸。此时的周启山还不是日后翻云覆雨的股市大鳄，
不过是个倒卖国库券的二道贩子。周启山身边站着油头粉面的青年，
正是前世在古玩市场跟他抢陶罐的家伙。\"这位兄弟，\"李阿龙故意挤到周启山面前，
\"听说这认购证买了就砸手里？\"周启山斜睨他一眼：\"知道还问？赶紧回家抱孩子去吧。
\"李阿龙突然提高声调：\"大家别买了！我刚得到消息，这批认购证有印刷错误，
马上要作废！\"人群瞬间炸锅，周启山脸色铁青：\"你血口喷人！\"\"是吗？
\"李阿龙慢悠悠掏出张皱巴巴的纸，\"这是工商局内部文件，需要我大声念出来吗？
\"他余光瞥见工作人员脸色骤变——那不过是张写满乱码的废纸。等众人作鸟兽散，
李阿龙蹲下身，捡起地上散落的认购证。周启山的皮鞋突然踩住他的手：\"小子，挺会玩啊？
\"李阿龙仰头冷笑，任由皮鞋碾碎掌心：\"周老板，咱们的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\"他突然发力，膝盖狠狠顶向周启山的腹部。在一片混乱中，
李阿龙将最后几张认购证塞进苏晴怀里：\"回家等我，明天，咱们换大房子！\"深夜，
李阿龙数着怀里的认购证。窗外暴雨倾盆，
他突然听见隔壁传来熟悉的啜泣声——那是前世债主泼红漆的夜晚，
苏晴躲在厨房偷偷抹眼泪的声音。手机突然震动，一条匿名短信亮起：\"李阿龙，
你以为改得了结局？\"第二章城隍庙戏精对决：捡漏是门艺术晨光像撒了金箔的豆浆，
泼洒在城隍庙青石板上。李阿龙嚼着粢饭团，眯眼扫视着摆满\"传家宝\"的地摊。
苏晴攥着帆布包跟在身后，帆布包最底层藏着昨晚换来的所有认购证，
此刻她盯着丈夫往人堆里钻，急得直跺脚：\"阿龙！这些都是骗钱的玩意儿！\"\"错，
\"李阿龙突然转身，把咬了一半的粢饭团怼到她鼻尖，\"这里藏着能买十栋楼的宝贝。
\"他突然压低声音，\"看好了，老公教你怎么把五十块变成五万块。\"话音未落，
角落摊位传来哄笑。戴瓜皮帽的老头正用报纸扇风打盹，
脚边灰扑扑的陶罐里插着几支蔫头塑料花。油头青年搂着穿貂皮大衣的女人，
用鳄鱼皮鞋尖踢了踢陶罐：\"大爷，这腌菜罐子怎么卖？\"\"五十。\"老头眼皮都没抬。
围观人群炸开了锅。\"抢钱呢！\"\"这罐子补补能当尿壶！\"苏晴拽着李阿龙衣角要走，
却被他反手按住肩膀。李阿龙慢悠悠掏出皱巴巴的《文物报》，
1990年3月12日那版头条被他折得发亮——三星堆新出土云雷纹陶器。
\"等等。\"李阿龙踢了踢陶罐，故意让声音透着漫不经心，\"大爷，
您这陶罐底是不是沾了猪油？\"他蹲下身，指甲刮开陶罐底部结块的泥垢，
暗刻的云雷纹像沉睡千年的龙苏醒般显露出来，\"嚯！这纹路，跟三星堆的简直是双胞胎！
\"全场死寂。油头青年的貂皮女伴突然尖叫：\"老周！这可是国宝啊！
\"被称作老周的青年脸色由红转绿，伸手就要抢陶罐。李阿龙早有准备，
抓起陶罐往怀里一收，突然变了腔调，操着一口地道的沪语骂道：\"小赤佬！想明抢？
晓得这叫什么吗？这叫盗掘古文化遗址罪！\"老头猛地从藤椅上弹起来，
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：\"你...你哪来的报纸？\"\"您甭管，
\"李阿龙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摊位上，还特意把***展成扇形，\"就当我学雷锋做好事，
帮您把这\"腌菜罐子\"送进博物馆！\"\"慢着！\"老周突然掏出张百元大钞，
\"我出一百！\"李阿龙突然仰天大笑，笑到眼泪都出来了：\"兄弟，
您知道上个月佳士得拍卖的同款陶罐多少钱吗？\"他竖起三根手指，\"三！百！万！
\"围观群众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，苏晴也惊得捂住嘴。
老周的貂皮女伴突然掐了把他胳膊：\"还不掏钱！\"就在老周咬牙摸钱包时，
李阿龙突然把陶罐往老头怀里一塞：\"大爷，这国宝还是您自个儿留着吧，我怕带着走夜路，
被人惦记！\"老头的手剧烈颤抖，看李阿龙的眼神像是见了活鬼。
李阿龙趁机压低声音：\"您那紫砂壶夹层里的明代田黄石，下次可别摆这么明显了。
\"说完拽着还没回过神的苏晴就走，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。刚拐出巷子，
苏晴终于憋不住了：\"阿龙！那陶罐真的值三百万？你怎么知道...\"\"天机不可泄露。
\"李阿龙眨眨眼，突然把陶罐往地上一放。苏晴吓得尖叫，却见他从兜里掏出把刷子，
蘸着清水在陶罐上一抹——泥垢下露出\"景德镇制1985\"的刻字。
\"这...这是假的？！\"苏晴气得跺脚。\"准确说，是仿品中的精品。
\"李阿龙敲了敲陶罐，\"但那个老头不知道啊，他以为我真看出了\"国宝\"，
老周他们更不知道。\"他突然凑近苏晴耳边，
\"还记得老头听见\"三星堆\"时的眼神吗？他手里肯定还有真家伙。
\"苏晴恍然大悟，随即又担心起来：\"可我们的钱...都买认购证了。\"\"放心，
\"李阿龙把陶罐重新抱起来，\"今晚，就有人求着给我们送钱。
\"他掏出BP机按了几个数字，\"叮\"的一声，屏幕显示：周启山紧急呼叫。
夜幕降临时，沪市拍卖行灯火通明。李阿龙穿着租来的西装，抱着陶罐施施然走进贵宾厅。
拍卖行经理扶了扶金丝眼镜，嘴角挂着职业性的微笑：\"李先生，
您确定这陶罐...\"\"王经理，\"李阿龙突然打断他，掏出张泛黄的鉴定书，
\"麻烦您看看这个。
\"鉴定书上\"故宫博物院文物鉴定处\"的红章鲜艳夺目——当然，
是他下午花五块钱刻的萝卜章。王经理的脸色瞬间变了。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喧哗声，
周启山带着老周气势汹汹地闯进来：\"姓李的！你竟敢...\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
因为李阿龙正把陶罐往展示台上一放，背后的射灯亮起，照得云雷纹熠熠生辉。
\"周老板来得正好，\"李阿龙拿起话筒，\"我正想请您给在场嘉宾讲讲，
这三星堆国宝是怎么从您手里溜走的？\"他朝台下观众挤挤眼，\"各位知道吗？
这位周老板，为了这陶罐，可是差点跟我动手！\"台下一片哗然。
周启山的脸涨成猪肝色：\"你胡说！这明明是...\"\"是什么？
\"李阿龙突然掏出白天的《文物报》，指着三星堆出土文物的照片，\"来，大家对比对比！
\"他突然压低声音，只让周启山听见，\"周老板，
您要是不想让工商局知道您倒卖国库券的事...\"半小时后，
拍卖行经理点头哈腰地递上支票——三百万！苏晴捏着支票的手直发抖，
李阿龙却盯着门口冷笑。周启山临走前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，而他早从老周慌乱的眼神里，
锁定了老头真正的藏宝地。深夜，李阿龙抱着陶罐回到出租屋。月光下，
他轻轻叩开陶罐底部夹层，一枚古朴的玉珏显露出来。这才是真正的西周古物，而那个陶罐，
不过是他给周启山设的开胃小菜。BP机突然震动，
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**李先生好手段，明晚十点，十六铺码头见。
**李阿龙摩挲着玉珏，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——大鱼，终于上钩了。
第三章认购证风云：韭菜收割机反被割股票认购证发售现场挤得像沙丁鱼罐头，
汗臭味混着劣质香水味直冲鼻腔。李阿龙戴着从地摊淘来的鸭舌帽，帽檐压得几乎遮住眼睛，
怀里揣着苏晴缝在内衬的全部身家——那些皱巴巴的***此刻像会发烫的火炭。\"阿龙，
要不...咱们只买几张试试？\"苏晴攥着他衣角，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叫嚷声撕成碎片。
她看着周围西装革履的\"大户\"们成捆购买，指甲几乎掐进丈夫手臂，
\"这些人可都是带了麻袋来的！\"李阿龙突然转身，
在她鼻尖上弹了下：\"知道韭菜是怎么被割的吗？就是你这种心态。
\"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，\"大姐！您这排队都排到外滩去了！\"人群骚动间，
李阿龙趁机挤到窗口。售票员眼皮都没抬：\"限购十张，身份证。\"\"我买两百张。
\"李阿龙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临时身份证——全是他昨天在劳务市场花五十块收的。
售票员的钢笔\"啪嗒\"掉在桌上：\"你...你说什么？\"\"我说，
\"李阿龙故意把***拍在柜台上，惊起一阵油墨味，\"这位同志，
你们这窗口玻璃该擦擦了，都看不清您美丽的双眼皮了。\"身后传来嗤笑。
李阿龙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——油头青年搂着新换的金丝眼镜女伴，
正用鳄鱼皮鞋尖踢他脚后跟：\"穷鬼学人家炒股票？当心连裤衩都赔进去！
\"李阿龙慢悠悠摘下帽子，露出青茬头皮：\"这位兄弟，听说过龟兔赛跑吗？
\"他突然举起手中认购证晃了晃，\"您这打扮，一看就是要当兔子的命。\"\"你！
\"青年正要发作，身后突然传来沉稳的咳嗽声。西装革履的周启山分开人群走来，
手中折扇轻点李阿龙胸口：\"李先生，抢了我的陶罐，又来抢股票？胃口不小啊。
\"李阿龙突然咧嘴笑了，露出两排大白牙：\"周老板这话说的，股票又不是您家印的。
\"他突然压低声音，只有周启山能听见，\"不过您要是想要，
我可以忍痛割爱——加个零就行。\"周启山的瞳孔猛地收缩。就在这时，
人群突然爆发出尖叫。几个穿制服的人举着喇叭高喊：\"接到举报，
本次认购证存在印刷错误，暂停发售！\"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。有人撕了认购证撒向空中，
有人揪住工作人员衣领大喊\"退钱\"。李阿龙趁机把最后几张认购证塞进苏晴手里，
突然指着周启山方向大喊：\"就是他！说认购证是废纸的！\"周启山脸色骤变，
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。李阿龙拽着苏晴钻进巷子里，
苏晴直到躲进公厕隔间才敢大口喘气：\"阿龙，那公告...是你搞的？
\"\"嘘——\"李阿龙掏出BP机，屏幕上跳动着新消息：计划成功，速来老地方。
他突然搂住妻子的腰转了个圈，\"老婆，知道什么是扮猪吃老虎吗？现在，
该让老虎露出獠牙了。\"三小时后，周启山的办公室里弥漫着雪茄的呛人气味。
周启山靠在真皮沙发上，折扇敲打着膝盖：\"李先生，玩得够狠啊。\"他面前的茶几上，
铺满被撕毁的认购证残片。李阿龙翘着二郎腿，
用周启山的紫砂壶给自己倒茶：\"周老板这话我就听不懂了。\"他突然把茶杯重重一放，
\"不过要说狠，您让老周在古玩市场当托，这手段也不差啊。
\"周启山的瞳孔猛地收缩：\"你怎么...\"\"您忘了？
\"李阿龙慢悠悠从兜里掏出枚纽扣，正是昨天油头青年西装上的装饰扣，\"有些人啊，
得意的时候连纽扣掉了都不知道。\"他突然凑近，
\"还有您账本上那笔从香港来的\"茶叶生意\"，需要我帮您查查***单吗？
\"周启山的手紧紧攥住折扇，骨节发白。就在这时，秘书突然敲门：\"周总，交易所来电话，
说...说认购证恢复发售了！\"李阿龙吹了吹茶沫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：\"巧了，
我刚收到消息，这次发售数量...翻了十倍。\"他起身整了整并不存在的领带，
\"周老板，韭菜要想割得好，得先学会当镰刀啊。\"走出写字楼时，夜幕已经降临。
苏晴抱着装满认购证的布袋，手指都在发抖：\"阿龙，这些真能...\"\"明天，
\"李阿龙指着黄浦江对岸灯火通明的交易所，\"整个上海滩都会知道，什么叫一夜暴富。
\"他突然停下脚步，盯着街角阴影处闪过的黑影，
\"不过在此之前...有人好像等不及要找我们叙旧了。
\"暗处传来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响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缓步走出。他吐了口烟圈，
声音沙哑：\"李先生，周启山出五十万，要你手里所有认购证。\"他突然扯开衣领，
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，\"当然，您要是不识趣...\"李阿龙突然笑了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他擦着眼泪掏出BP机，按下发送键：\"兄弟，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当小弟吗？
\"他突然收起笑容，眼神冷得像冰，\"因为你连雇主是谁都没搞清楚——周启山现在，
恐怕自身难保了。\"远处传来警笛声。墨镜男脸色骤变，转身要跑时，
李阿龙慢悠悠的声音追了上来：\"对了，转告你真正的老板，下次派杀手，
记得别穿**款皮鞋，上海滩就三家店有卖。\"看着警车呼啸而过，苏晴抱紧丈夫：\"阿龙，
你怎么知道...\"\"因为，\"李阿龙抚摸着她的头发，
\"有人比周启山更想让我死——而这个人，很快就会浮出水面。\"他的手机突然震动，
一条匿名短信闪烁：游戏才刚开始，李先生接招吧。
第四章赌局惊变：纺织厂里的惊天逆转三个月后，沪市股票如同脱缰野马，暴涨三十倍。
李阿龙倚在新买的别墅落地窗前，看着苏晴蹲在草坪上给女儿小蕊扎羊角辫。
阳光透过雕花玻璃洒在母女身上，这一刻的温暖让他眼眶发烫——前世此刻，
她们早已冰冷。\"叮——\"门铃突兀响起。周启山戴着墨镜，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，
皮鞋踏过大理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：\"李先生好手段，股票认购证翻云覆雨，
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。\"他将一叠文件甩在檀木茶几上，
封皮印着\"沪东纺织厂破产清算报告\"，\"我手里还有家烂摊子，敢不敢接？
\"李阿龙端起骨瓷茶杯轻抿普洱，茶雾氤氲中勾起唇角：\"周老板这是输急眼了？
拿个负债八百万的厂子当复仇道具？\"他突然将文件甩向空中，纸张如雪片纷飞，
\"不过...我喜欢！\"三天后，纺织厂车间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。
锈迹斑斑的纺织机发出垂死般的**，
厂长叼着烟斜睨李阿龙：\"这厂子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，你要能救活，我给你磕三个响头！
\"李阿龙弯腰捡起地上的布料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，
惊飞了梁上的麻雀：\"知道今年巴黎时装周最火的面料是什么吗？\"他掏出张手绘设计图，
丝绸上跃动着敦煌飞天的瑰丽线条，\"把这个改成旗袍，印上鎏金云纹，
再加上...电子发光丝线！\"车间死寂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。厂长掐灭香烟，
笑得前仰后合：\"你当这是科幻片？电子发光？做梦去吧！\"\"老王，
\"李阿龙突然喊出厂长名字，笑容瞬间冷下来，\"你挪用公款给儿子在深圳买房的事，
想让***局知道吗？\"他掏出几张银行转账单，\"还有，
仓库里那批发霉的棉花...处理得怎么样了？\"厂长脸色瞬间煞白。
李阿龙却突然换上笑脸，搂住他肩膀：\"别怕，我这人喜欢成人之美。\"他指向窗外，
苏晴正带着小蕊朝这边挥手，\"看见我女儿了吗？她想要件会发光的裙子，
你说...咱们能不能满足她？\"当晚，周启山的地下**霓虹闪烁。
李阿龙将纺织厂地契拍在赌桌上，翡翠***在水晶灯下泛着幽光：\"赌一局，***。
\"荷官翻开牌面的瞬间，周启山的手狠狠攥住***——他底牌是同花顺，还是红桃！
\"李先生，认输吧，\"他扯松领带，露出得意的笑，\"这厂子注定要烂在你手里。
\"李阿龙突然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，
露出里面绣着小蕊卡通画像的衬衫：\"知道我为什么敢赌吗？\"他将最后一张牌重重拍下，
黑桃A到黑桃5组成的同花顺在牌桌上熠熠生辉，\"因为有些人，
永远不明白...运气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。\"**陷入死寂。周启山盯着牌面，
喉结上下滚动：\"不可能...你怎么...\"\"就像你永远不知道，
\"李阿龙俯身压低声音，\"我早在一个月前，就收购了你在证券交易所的全部暗桩。
\"他突然抓起周启山的香槟杯一饮而尽，\"对了，
你情人在香港的账户...最近有点热闹啊。\"周启山脸色骤变，正要发作，
**突然陷入黑暗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李阿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：\"周老板，
游戏规则该改改了——以后，由我来制定规则。\"当灯光重新亮起，
赌桌上只剩那张纺织厂地契和一张纸条：明天十点，码头仓库见，给你看样好东西。
周启山攥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，突然将酒杯砸向墙壁：\"查！给我查他所有行踪！\"深夜，
李阿龙站在别墅露台上，望着黄浦江上的货轮出神。苏晴披着毛毯走来，
将热可可塞进他手里：\"阿龙，你最近...好像变了。\"\"变得更像个**了？
\"李阿龙苦笑，将妻子搂进怀里，\"但有些**，必须用**的方式对付。
\"他突然指着江对岸闪烁的霓虹灯，\"看见那栋大楼了吗？很快，
那里会竖起咱们的招牌——而阻挡我们的人...\"他眼神骤然冰冷，
\"一个都不会留下。\"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彩信。李阿龙点开，
瞳孔猛地收缩——照片里，小蕊在幼儿园门口欢笑的画面被红圈圈住，
下方一行血红字迹：下一个，就是她。
第五章足彩狂澜：当预言家遇上赌徒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的热浪席卷全球，
沪市街头巷尾的电视机前挤满了挥汗如雨的球迷。李阿龙的办公室却冷得像冰窖，
空调外机嗡嗡作响，二十几台电视机同时播放着不同场次的比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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